涂时,季鱼差点绷不住笑。

看来这位尊主来到人间后,虽然已经努力地学习凡人的某些风俗习惯,还是有些不太明白,很容易被人忽悠。

怪不得会被镇妖司的人这么轻易骗去不正经的地方,还是他自己察觉到不对跑出来。

太子和幕僚过来时,看到这一幕,顿时觉得自己不应该过来。

季鱼看他们,含笑道:“殿下也来洗漱吗?”

见两人神色淡定,丝毫不觉得尴尬,仿佛没什么了不起,太子和幕僚总算明白那句“只要我不尴尬,尴尬的就是别人”。

太子定了定神,说道:“孤不是来洗漱的,是有些话想和季少主说。”

季鱼闻言,从容地站起身,语气温煦:“殿下请讲。”

江逝秋瞥了他们一眼,没说话。

见她脸上并无意外之色,平静淡然,太子一时间也看不出她是真平静,还是已经猜出自己要说什么。

他正色道:“听说昨晚季少主与陈青辙提起当年尚家被灭门之事……”

“当年的事,确实如陈青辙所言,尚家是受了牵连,后来父皇登基后,曾想为尚家昭雪,只是……”

这事涉及到皇室的丑闻,就算是太子,也难以启齿。

这些事本不应该由他这太子亲自来说,但这里的人,除了自己是最合适的,也最有诚意。

虽然季鱼与尚云霄似乎并无什么父女之情,但不管如何,尚云霄都是她的生父,生恩无法抹杀。

否则昨晚她也不会主动去找陈青辙询问这事,或许是想还尚云霄的生恩。

太子如此想也是人之常情,他觉得与其日后让季鱼从其他地方知晓一些添油加醋的真相,不如自己告诉她,也算是卖她一个好。

“……后来,当年参与诬蔑尚家的人都暴毙了。”太子说到这里,神色微沉,“他们死得很突然,死状极其凄惨,连镇妖司都查不出是谁杀他们,如何作案,直到请来国师……”

以国师的实力,自然能算出一二,也是那时候,国师得知妖鬼将降临人间之事。

尚云霄借妖鬼之力报复,当年所有迫害尚家被灭族之人,他都没有放过。

这事发生在十五年前,那时候尚云霄已经入赘陈家,陈青辙刚满一岁之时,想必那时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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